……匆匆的腳步,匆匆的雨,不是我沒有了眼淚,只是我的淚在花下。
陽光正好,花開正盛,徘徊幽靜小道;鈴聲響起,聽著淚水,模糊變在花下;匆匆站臺,若隱若現,縈繞冰冷的夜。
一下車,這熟悉的路口,熟悉的身影,熟悉的夢卻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安靜。回來了,已經相隔將近3年,在這個季節,這個曾經相識的季節,些許有點陌生了。走在這靜靜的路邊,田邊的野花,那么的艷,翠綠的新裝,那格外的綠,沁人心脾。眼眸總是不斷地回望,眼角的淚水不斷地回轉。這一刻,頭腦中只是一片空白;這一刻,不知道該從何處想起;這一刻,明明是靠近了,可還是感覺那么遙遠。
邁著沉重的腳步,跨進門檻,那么多雙眼睛突然望著我,我快速的走,看著母親憔悴的臉,我的心一下子空了。母親陪我到外婆身旁,我的淚水難以恣意,無盡的哭聲爆發了。我的手觸摸這個冰冷的臉,心忽然之間感覺一無所有。看著你安詳的臉,還有太多太多對我們未曾說完的話就這樣走了,而我在也不能聽見你說的話,我們只有無奈的接受你的離去。這陣哭聲引來旁人的勸說,攙扶我們離開外婆的身旁。
我來到外公的床前,看到滿臉憔悴的他,叫了幾聲,他才回過神來。外公回答道:“你回來了。”我就這樣陪在外公的身旁和他聊起來了。
只是當外公問到:“你弟弟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明天下午的車,后天早上就能到了”我說。
“那還能趕上,要是這一次不能相見,那是一輩子的事。”外公說。
這時,我突然知道,回家的路就算在遙遠,能見到一面也夠了;回家的路就算再苦再累,現在已經顯得微不足道。因為這有一輩子的事!
三天里,看著少言寡語的外公,沒有任何的食欲,淡淡的言語,只是他們同一輩的人總會來慰問,來和他說上一會同齡人的之間話語,但仍然很少能見到他臉上絲絲地笑意。
我守在外婆的靈柩前,看著旁邊的燭光,一閃一閃,似乎可以看見那叢中的笑。
看著外公緩緩的走過來,坐在自己的旁邊。兩眼呆呆的望著靈柩,慢慢的解開衣裳,從口袋里掏出煙來吸著。上一刻,明明才看到外公拒絕了看望的人遞過來的香煙,并還說道:“我不再吸煙了。”而這一刻,是否自己就應該明白。這一刻,亦讓自己回憶起室友經歷那件事后,那一段時間里總可以看到緊蹙眉頭的他常常在寢室吸著煙,滿地的煙蒂,一個由不吸煙的人漸漸地喜歡上這種感覺,而我們撫慰不了那時他心中的那份痛楚,此時此刻,也許真好,也許我應該更深地明白此時此刻帶給人的一種韻味。
在上個寒假,我比往常早些回家了。可回到家之后,更多的是行走在外婆的家與爺爺的家中,轉眼就是過年了。這來來往往的日子里,看望生病的他們,爺爺已經一病,就是好幾年了,一直由奶奶在家照顧;如今外婆一病,顯得是那么的虛弱,還未來的及聽你對我說最后一句話就永別了。只是這不敢有的意念來的太快了,這一輩子的事。
送走外婆之后,因為這個季節,我想留下看看,這份不在安靜的心;因為這個季節,我想留下念念,這份不想模糊的淚;因為這個季節,我想留下聽聽,這份不能欠下的情。這個季節,真的很美。即將回校時,我還是來了到外婆家,看望外公。只是在陪伴的這段時間,從外公的話語里卻從來沒有不說到外婆的事,太多的事我知道的太少,太多的事我知道太遲,時間太快,因為這一輩子。
這個季節,夜,太短;心,最靜:花,很美;淚,在下。
來源:綏寧新聞網
作者:蘇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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