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輪紅日掛天邊,一滴露珠藏天宇,一片孤葉飄大地,一簇小草探天宇……生命又是一個輪回,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,我亦輾轉湘西,心亦縹緲不定。
輾轉湘西,在這以苗族和土家族為主居住的湘西,到州博物館的那一次參觀,讓我了解到湘西少數民族的文化。我雖說是一個苗族人,但卻開始感覺有點羞愧。因為我對自己的文化知之甚少,頭腦里有的是太多的空白,除了常用的那點語言。步入校園,我們開始學習普通話,為的是踏遍大好河山時不會遇見語言的障礙。在校園里,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,擁有不同的言語,我們開始用普遍的言語交流。漸漸漂泊求學的日子越來越多,自己的言語開始在淡忘。曾多少次交流時,熟知的方言只能惹得大家歡笑一堂。回想故鄉年輕力壯的人一代代漂泊他鄉,聲聲入耳的雞鳴,一只鳥兒獨倚禿枝,聲聲入耳的鳴聲,一片片落葉飄渺大地,只留幾片葉兒還在搖曳,想挽留什么。我心惆悵,不知那些何去何從?
輾轉湘西,在這多雨的日子里,不斷回望故鄉,望著天空的云朵在游往故鄉的天空。曾回想我在故鄉的雨中漫步,蒙蒙細雨灑江天,點點飛燕穿梭忙,幾只老牛忙耕田。時有老牛“哞…哞…哞”似乎在呼喚飛燕“快…快…快”這里有很多的蟲子,這里是我剛耕過的田。那邊大樹下,老牛耷拉著尾巴,吃著鮮嫩的青草,嘴里冒著騰騰的熱氣。滾圓的肚皮似個大皮球,雨滴開始往下流。一位老伯在另一棵樹下,手捧這熱騰騰飯快速的撥動著筷子。而如今在這繁忙的季節里,我整天聽著“轟隆…轟隆…”的聲音。再聽不到鳥聲歡快的歌聲,牛的“哞…哞…”聲。牛在我的視野逐漸消失時,過去放牛的快樂卻不時在我的腦海回蕩。也許是因為生計的需要,我們選擇先進;因為競爭的激烈,我們放棄落后;因為個人的追求,我們崇向時尚;因為個人視野的不斷開闊,我們選擇改變。面對故鄉,我想問。我亦無法判斷這究竟是對還是錯呢?也許時間會給予我答復。
輾轉湘西,來來往往的車輛、行人。鱗次侄比的建筑,在這樣的生活圈子里,我時刻感到生活的一種不適。在故鄉多少次不是因為路邊兩幢陌生的房子讓我擦肩而過,多少次又不是小學的校園才讓我猛然驚醒。校園的那一片探出墻來的翠竹永駐,那熟悉的輪廓,那熟悉的墻壁,那陳舊的操場已經是雜草叢生,那熟悉的泥濘小路,那綠油油的稻田,那熟悉的兩旁,在我腦海中回蕩。道旁的景雖隨著四季在變化,樹亦是越長越粗。可每到家門前,忘著那陳舊不堪,搖搖欲墜的舊屋,那旁處雪白的建筑,刺得我縮小半圈,幾百年的風風雨雨,舊屋已變得參差不齊。時光在吞噬著一切,又在考驗著一切。那殘垣中爬滿簇簇的南瓜葉與百草在爭奪這一片肥沃的土地。閉眼間,時間在眨眼之間而過;握筆間,時間在筆下悄悄而過;行走間,時間在腳下一溜而過。一段段悄悄的離去,一段段悄悄的來臨,時間卻又是永遠的定論著。
輾轉湘西,看春天的紅日升起,看樹葉的淡妝濃抹,看校園的行人匆匆,我在故里尋思。
來源:綏寧新聞網
作者:蘇超
編輯:redcloud